重新链接

人与人

人与城市

人与世界

Reconnecting

People,

our City,

the World

△冬日早晨，深圳蛇口，刚刚落成的为纪念招商局成立 150 周年而建造的招商局历史博物馆，为都市实践安排了专场参观，拉开了 2022 年会庆典的序幕。

这是疫情开放后的第一个年会，虽一切从简，但阳康后的小伙伴们热情依然高涨，专业讨论延续了几个小时，以下摘自合伙人孟岩年会总结发言。

2022 年是都市实践历史上建成项目最集中的一年，大家非常的辛苦，我想把这些建成作品的意义做一个串讲，今年总结的话题就叫“都市实践：重新链接……”。

2020 年疫情之下，春节后在线开工，我说到疫情可能带来的是一个非常根本的变化。

2021 年会上我鼓励大家，疫情下又这么多后期项目，这种艰难我们一定要扛过去，为今后打一个非常坚实的基础。今天为什么要说重新链接？过去三年，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大家都非常有体会，日常生活被打断。现在疫情之后刚刚开放，我想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亟需重建人与人之间的链接，重建我们与城市生活的链接，以及未来与这个世界的链接。

深双 UABB 开幕：城市生息

UABB Opening: Urban Cosmologies

为什么金威啤酒厂工遗的首次开放如此之重要？一方面它标志着 20 年来都市实践重回罗湖，都市实践第一个建成的公园作品就在罗湖。另一方面，今年的深双开幕恰当其时，12 月 10 号疫情解封开放，11 号就是深双开幕周的第一天。

这是在酵母报告厅，一个开放的城市公共空间。这些年轻人到现场去观看开幕表演，不顾疫情严重。在深双现场，我看到人们对于自由、对于正常生活的那种渴望，很受感动。

同一天，深双的第一场“工遗”论坛（“即地制造：驱动—工业遗产保育与城市更新”）上，李程总正在演讲，年轻人围坐在一起、戴着口罩，人时进时出，当戏剧化的场景和一种日常的场景相交织的时候，城市的意义就会呈现。

当然最终它还会回归到某种日常，空间和人之间会发生很紧密的关系，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及味觉体验。当人们涌出家门，走到这个工遗（论坛）坐在现场面对面交流的时候，城市重新复兴了，复活了。

为什么在今天，建筑仍然重要，建筑学仍然有意义？因为做建筑这个行当，我们这些造物、造空间的活动，跟人的生活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建筑不能被任何媒介简单地取代，即便是最新的摄影、摄像还是 AI，所有先进的技术手段都无法还原人在现场的那个感觉。大家有空去看深双的话，你会看到很多人、很多小孩，他们与这些空间会产生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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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改变的力量

原金威啤酒厂工遗改造

Kingway Brewery Renovation

历时 4 年完成设计改造的金威啤酒厂既是本届双年展主展场，又是展览的“零号作品”。期望能让所在城市街区从单一生产的工厂区域转变为未来多元的文化艺术地标。

可以看到我们这个专业，具有一种改变的力量。当我们穿针引线连接新的和旧的，把旧的东西层层剥离，又一层层地显现，像显影一样，再把新的东西逐渐地编织进去，我们就呈现出这一个个特别的城市舞台。当你看到人是如何和这些空间互动的时候，这座城市公共建筑的意义才会逐渐地显现。

金威啤酒厂工遗最早是这种简陋的状态、就像残留的城市垃圾，经过我们建筑师的设计，几年的时间就改变成完全不同的场景。

△ 零散的厂房遗存 /改造后实景鸟瞰▽

▽

改造前、后

东昌路实景

当早先消极的挡土墙、跟周边的城市发生一种崭新关系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这种改变的力量。

△

D 座户外筒仓剧场

△这里曾是埋藏在地下的圆形污水沉淀池

△

A 座观景塔景窗，“城市即展场”

改造后的啤酒厂随处可见这些戏剧性的场景，当我们设想的很多东西转变成现实的时候，它还是能给人一种震撼。就像这个窗口，目前张永和老师的深双作品把这里临时堵掉了，当你一路攀登走到这个窗口，你看到了周边的城市，这就是我们持之以恒的努力，宣示“城市即展场”，通过这个窗口你看到周边的城市景象，可能在未来的一些年会不断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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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与连接

UABB 常设板块

“即地制造”

MAKING ON SITE

UABB Permanent Section

金威啤酒厂在成为深双主展场之前，我们自己结合工遗改造策划的展览，叫“即地制造”，就是 MAKING ON SITE，强调“制造”这个动词，之后“即地制造”作为深双一个相对独立的板块融进了展览整体之中。

我们的“在地铸造”，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作品，其实也是我们建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是个作品，但不只是作品。

△“在地铸造”展览装置 Cast-aluminum Installation

长久以来，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中国，建筑和艺术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到了一个教堂里面，或者到中国的寺庙里，就会看到绘画、雕塑、建筑，所有东西都是紧紧地长在一起的。在今天这个时代它们才日渐分离，我希望建筑和艺术应该重新生长在一起。

工遗改造的过程可以说就是在实践“即地制造”，我们日常做的一些很琐碎的事情背后，其实有非常宏大的野心，就是重新让艺术和建筑生长在一起。我们希望深双有的作品能存留下来，它们跟空间发生关系，重新跟建筑产生一种别样的互动，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这些工作是我们在座的以及现在不在座的很多有才华的建筑师一起来做的，比如这个门，既是个建筑的门，同时也可以是个作品，我们的一个年轻人做的，现在她已经离开都市实践了。

进入“即地制造”这一板块，注意海报上这句原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上面被我们“篡改”成“空谈兴邦，盲干误国”。未来是需要想象力的，“空谈”有时候会激发出很多新思想和新路径。

在我们的“即地制造”展，今年研究部做了大量工作，和国内外的很多创意机构建立了联系，包括在保留的罐体和管道之间做的珠宝展，那个展览很精致，非常棒。

▽ “即地制造”展览结构及展场规划图

▽ “即地方法”展览现场 MOS Methodology Exhibition

我们需要和其他机构合作一起来策划这座城市公共建筑的未来，包括这个“即地方法”的板块，要重新建立跟外部世界的联系，这是我想说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都市实践自己干，要通过我们的触角重新触摸外在的世界，能带来很多新的东西。“即地制造”展包含了对历史的梳理，还有对新型的建筑材料的研发，都是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做的工作。

▽再造车间 - 原金威啤酒厂工业遗存改造设计档案展 Remaking Factory Exhibition - The Design Archive of the Kingway Brewery’s Regeneration

“再造车间”这个展览本身也回顾了这些内容。都市实践的工作是非常立体、深入的创造性工作，不是简单地盖一个房子，它有时包括生产内容，还有很多在地性的跨界实验。

空间与叙事

招商局历史博物馆

China Merchants Group History Museum

1979 年，香港招商局受命建立蛇口工业区，这里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地与试验场。微波山是微波通讯站的旧址，也是蛇口试验区炸山填海第一炮打响的地方。2019 年，都市实践应邀设计招商局历史博物馆。2022 年 12 月 26 日，招商局成立 150 周年的纪念日，博物馆隆重揭幕。

第二个想讲招商局历史博物馆的空间与叙事，空间是能够叙事、能够感动人的，也能够讲述一段特殊的历史。袁庚先生的那首“登微波楼”词，今天早上你们参观博物馆时应该都看到了，袁庚先生的字写得非常好，气势磅礴。当时他站在蛇口微波山顶上，眺望着外部的世界，看到了梧桐山、香港屯门、新建的码头和厂房，发出了改革先锋那英雄般的感慨，这首词深深地打动了我们。

从这张表现图的视角，它是希望之窗，向海而生，面向未来，表达的是当年那种开放的心态。

我们最初的设计并没有完全实现，就像“时间广场”，“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可以不再是围合的实体影壁，而是可以穿越的观念巨构。

这是我们设想的“山即展场，城即展览”整体空间叙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起点，最终没有实施。

这栋房子逐渐建成，跟山逐渐地长在一起。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去看现场，山路回转，从逐渐接近到最后进入建筑，从当初表现图所画的场景，到逐渐变成真实的场景，很像显影的过程。我们的有些实验是很成功的，很多材料构造做法做得非常好，像这张门厅效果图与实际的建成效果，非常像，这就是都市实践的标准，把效果图和真实照片放到一起比对，是我们一贯的做法。

三层是公共开放的景观平台，我们特别希望未来老百姓能够真正地享用这层平台，站在一个被抬升的观景台，能够看向大海、看向未来。我们希望这样开放的场景能够保持下去，而不是被过度私有化，这是我们一直在宣讲和抗争的东西。

三层平台东侧的圆形空间，四周仍保留着最初设计的铸铝材料，是我们献给袁庚先生的纪念庭院。正中地面铜板上是当年他主持建造的蛇口工业区的规划图。建成效果和最初的效果图也很接近，看到这些我还是很欣慰，有一些东西我们要尽力坚持才能最终达到。

建筑四周有很多这样的登山道，为什么我们做出这么多的甚至说是冗余的一些路径，其中有的是疏散通道，必须要做的。再想想啤酒厂的路径为什么也是那么容易迷路？因为我们提供了足够多甚至是过量的机遇，就是让大家闲逛，就是鼓励人们自由地去寻找自己的道路，它不带强制性，可以有很多选择到达一个地方。

最后我们来到屋顶，我觉得如果将来对公众开放后，大家一路攀登上去站在最高的屋顶上，如果再有袁庚先生这首词作为背景，一定会体验到他当时做蛇口工业区时的那种心迹。

3 不确定的未来

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 OCAT-B10

2022 年 9 月 8 日，华侨城创意园，OCAT-B10 馆开幕预展开展。B10 设计始于 2008 年，都市实践在 15 年中为华侨城创意园贡献了三个不同未来方向的规划设计方案并酝酿了 8 个 B10 曾经可能的模样。作为庆贺，合伙人王辉为 B10 开幕预展贡献了展览空间设计。

第三个讲 OCT 当代艺术中心，我就叫“不确定的未来”。其实 B10 不确定的特质还不只是今天才有，是从第一天在做 B10 的时候就有，刘总也很清楚，我们做 B10 这么多年，从一开始就不确定，一直在讨论要做什么，怎么做。所以 B10 的出现以及之后这么多年的变迁，恰恰是这种不确定的未来所呈现的一种日常，我觉得反而是常态。包括直到开工前最后一分钟，应对当时的规划条件，我们决定掀掉了屋顶，做出一个全新的露天展厅层。我们就知道这个事情有巨大的不确定性，而且我们甚至也会期待这样的不确定性。

B10 不应是一个纯粹的当代艺术馆，我们希望它有一种面向未来的可能性。今天我们不知道明天、后天它会变成什么，我们特别期待未来它无论经历了什么，但都能保持公共性。

建筑的寿命往往高于人的寿命，更高于领导的任期。所以我们建筑师要有耐心，建筑自有定力，不用太着急。

有时你会遇到一些困难，就像大芬美术馆，过了 15 年，谁能想到我们又回到了大芬，通过改造把当年那些被改乱的东西一扫而光，这是 15 年的轮回。

所以很难讲 B10 这些空间将来会怎么用，但我们要把它设计得首先好用，它是一种通用性空间，就像厂房。艺术馆以后变成自由市场，我觉得也挺好，变成方舱也能用。

这是王辉总设计的开幕预展，他让艺术品和美术馆空间产生了种种互动。B10 是很专业的一个艺术空间，它包容性强，整个空间也足够大，所以我们还是很期待，尤其是屋顶露天展厅，我一直特别期待它将来能做什么，这是个巨大的问号。

在屋顶的露天展厅里，当你看到白云飘过或天空有飞机穿过的时候，会激发你无限的想象力，环顾四周也能看到周边城市生活的万千变化。

相关阅读：这个展览这周末要结束了，但我也只看了一眼 4 鼓浪屿当代艺术中心 Kulangsu Center for Contemporary Art

2022 年，是经过都市实践改造设计的鼓浪屿当代艺术中心的运营元年。因为鼓浪屿申遗成功，项目改造设计的条件非常苛刻，促使建筑师要有更高明的顶层设计和底层逻辑，最大化利用不可再生的空间资源。

本着尊重和保护每一个历史片段的原则，离散的部件都在原来历史痕迹上处理成独立的场景，再组装进一个复杂的整体，让人在有张力的空间中体验变化的风景。

在这一序列空间中，每一个历史层次都得到保护和展现，而整体的空间又被润物细无声地迭代升级，最终实现了校园和外围界面的华丽转身。

改造后的场馆既反映了鼓浪屿在地的文化历史，同时也成为与当代最前沿的艺术形式、艺术媒介产生碰撞的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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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垂直拼叠城市

粤海文体中心

Yuehai Community Culture and Sports Center

2022 年 12 月，粤海文体中心建筑主体工程历经 4 年建造完工，设计始于 2016 年的国际竞赛。这是都市实践为当下高密度城市生活研究设计的新的建筑类型。

都市实践的每个作品都非常不一样，但它又有一脉相承的线索。粤海文体中心是垂直的拼叠城市，这些建成照片大家都比较熟悉了。有一点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我们一直在问这里面的经营是怎么样的，未来的内容是什么？目前我们也很有幸地遇到了这样一家机构，前一段时间在跟我们接触，他们说了一句话我很感动，他说我们是专业做投资和运营的，本来不想干这事，就是因为看了这栋房子，想来运营，因为这个房子会是一种新的城市生活的空间类型，代表着未来，所以他们也在探讨一种新的运营方式。

到今天为止我们不知道运营会不会一帆风顺，但是我觉得至少我们看到了希望，就是说建筑师你在做空间硬件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激发很多人，他们会接下来跟着做他们所能做的事情。所以建筑师的行当为什么值得做，我觉得他有时候会作为一个先来者、第一个引路的人，未可知最终会做成什么样子，但是他带来了足够的可能性。

建筑中的这些开放空间，跟金威啤酒厂是有类似之处的，就是给你这样一种自由，随便坐下来干点什么，弹琴唱歌，休闲远眺一下周围的城市……。

为什么要在这么高的一个空间里打球，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空间里头游泳？因为你在这样的地方，你会发现城市永远在你的周边，你在任何一个窗口，都能看到城市周边的一切与你相伴，这是一个你观望城市、也被城市本身所观看的一种场景，我在这空中游泳、打球就跟在地上不一样，这就是一种新的垂直城市的生活方式。

6

城中村进化法

南头古城杂交楼

Nantou Hybrid Building

继完成 2017 南头古城改造暨策展深港双年展之后，2022 年都市实践在南头古城中心将 5 栋握手楼改造成-杂交楼。位于报德广场西侧，5 栋高低不同、风格各异的楼房紧紧簇拥在一起，新旧共存，肆意生长。不同于南街大部分建筑被一次性更新后的清新面相，都市实践的改造并不给南头补写历史或涂饰风情，而是保存了现有建筑的复杂、矛盾与冲突。

南头古城里为什么杂交楼长得那么丑，还这么重要，我还常说这是少有的做对了的一个房子，因为它代表了一种城中村的进化法，我们在背后是有研究的。城中村如何在未来能够存活而且继续发展下去？看这几张鸟瞰图，你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杂交楼，在这么大的一个村子里面，其实有它自身的力量，它是一种态度，是一个宣言。看得出它跟周边的新建筑是一种不同的介入态度，建筑在很多时候，它能改变、激发这样的公共空间，也能够帮助人们去辨识那些历史的记忆。因为建筑能够讲述历史，但是它不是用我们的文学或艺术的方式，它是把历史刻印在它身上。

你只有去触摸它，你只有去仔细地辨识它，它的历史其实就在这上面，可能就是一面墙，可能就是一个窗，就是一个栏杆，能告诉你那个时代的历史，但是这个需要你去读它。

屋顶我们终于种了一棵树，成了一处微园林。杂交楼既是城中村里另类的同时又是和周边环境一体的。两张鸟瞰，一张是 2017 年双年展期间张超拍的，另一张是今天拍的，可以看出一座建筑同时记录着城市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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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城/村计划-龙岗六村实践展

Longgang City/Village Initiative

2017 年都市实践利用深港双年展的契机将事务所对南头古城的研究变为落地实施的改造行动，启动了南头古城的改造。2021 年，都市实践继续秉持“城市即展场，展览即实践”的理念，转战龙岗区。参与“城/村计划—龙岗六村实践展”，采用城市策展模式介入城中村改造，带领多个建筑师团队协同工作。2022 年 12 月 20 日在龙岗区甘坑客家小镇，华侨城二十四史书院举办“城/村计划—龙岗六村实践展”发布会暨学术论坛，展开全方位的设计和机制创新实践的探讨。

最后，“城村计划”应该说是“城村共生”理念下我们提出的中国城市发展的别样图景，其实我们是在搭一个新的城市模型。城村计划非常之艰难，但是大家不要丧失信心，我们可能就实现 1/10，也没有关系。它既是个理论模型，又是一个空间模型，同时更重要的，它是在构建关于城市未来的一种图景。在作为“新客家理想城村”的甘坑新村，我们通过种种小的努力改善它的公共空间，梳理它的街道，重建它跟历史的关联，我们设想的“城村新祠堂”这样的新公共生活场景，能否变成现实？

“城村综合体”包括一种新的类型学的研究，能否更加具有普适性，这是我们正在尝试的实验。既然是实验就有成功或失败的可能性，所以大家不用纠结，即便失败，我们尝试了，我们做的工作可能在其他地方会成功。我们在做的是原型的探讨，包括这样的城中村闲置宅基地，我们通过软性的手段介入，形成临时的公共空间。只要你做成了，就已经达到了目的，不在乎做多做少。

妈祖北片区如此之困难，为什么我们还在做、还在坚持？其实是因为它给了我们研究未来城市的一种另类模型，就是叫“极度差异化的城村拼贴”。

在一个貌似极度混杂的现实情况下，在前期研究里面我们梳理了城村空间和社会人群的关系，这里面有非常丰厚的历史、社会现实的脉络。

我们提出的一种城市模型是在尊重已有条件的情况下，衔接历史和未来，为此我们提出了很多激进的设想。

为什么这么难？大家一定要理解，是因为是我们自己把它做成了这么难，因为我们触动了很多非常关键的，探求面向未来的新类型和新模式，甚至包括垂直分层划分公私产权的城市建筑类型等等。

将来哪怕做成很小一部分，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样本价值。这里包括城中村的屋顶城市（Urban Village Rooftop Urbanism）模式，都市实践在 04 年开始做城中村研究时就有这样的设想。

历史是有连续性的，我们一直在尝试这种类型能不能做得成，或者能做几栋也没有关系，所以请大家放松。最终，整个“城村计划”经过一年、两年，哪怕只实现了十分之一，我们都会实现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构建另一种城市模型的目标，这个城市模型就是要批判我们 40 年来所建造的一种单一的城市图景。当我们呈现这一另类图景的时候，大家会看到完全不同的一种未来城市新的可能性。一年来，我们都市实践所做的工作是如此的琐碎、如此的艰难，但面向未来，明年会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转型之年，谢谢，祝大家新春快乐！

本文图片摄影：金威啤酒厂改造、B10 展览空间：胡康榆（直角建筑摄影）；招商局历史博物馆、粤海文体中心、B10 建筑空间：曾天培/TAL；南头杂交楼：张超；（图 1-3,5）深双开幕周 ©UABB；（图 4）深双首场论坛©粤海置地创新研究院，摄影：王涛；微波山项目参观及年会：郭亚鑫、尹毓俊、张超贤、赵彤阳；“即地方法”、“再造车间”展览现场：吴然、董文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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