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嘉宾：金超

中铁建工集团·长沙市规划设计院有限责任公司

主创建筑师，高级工程师

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

从事建筑设计实践 10 余年

主创完成多项公共建筑及大型投标项目

论文及设计项目多次荣获国家级、省部级奖项

深耕公共建筑领域设计实践

坚持批判性的自然设计建造

代表作品: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

申亿智慧工厂

星沙中学教学楼、食堂体育馆

中南传媒马栏山总部基地

长沙数字科学城

浏阳矮桥小学

《中外建筑》一直在变革、在创新，亦如此次采访建筑师金超。没有采访提纲，没有素材准备，只有言语谈笑风生；没有正襟危坐，没有场地设定，只有思维信马由缰。一处轻松的空间，便开启了一场建筑与人生的交流与探讨。年轻如金超，虽没有饱经沧桑的阅历，但所有的过程在轻笑中一掠而过；成熟如金超，常在真实的叙述中夹带金句，有如智者唤起人间清醒。什么是建筑？是人类利用自己的智慧建造的安居之所？个体成长经历的差别，决定每个人对建筑似乎又有着不一样的内心感受和价值理解。本期我们一起听金超的建筑“自白”。

办公楼正立面

傍晚时分的智能工厂

智慧工厂整体鸟瞰图△△△申亿智慧工厂1野蛮生长，连战连败

COA：金总，您好，很高兴采访您！您从事建筑设计实践已有10余年，可以谈谈从业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感受吗？

金超：作为一名建筑师，我比较偏野生建筑师这个类型。在普通高校学习建筑学，和传统建筑名校相去甚远。对于建筑的探索和理解源于兴趣和工作实践。没有所谓的传承，没有包袱，路子就野一些。加上性格上不喜欢受条条框框束缚，做建筑也力求生动有趣，适当撒点野。

从贵州民族大学毕业后，我首先跟着罗朝阳老师做建筑。罗老师思维非常开阔，自由度极高，不拘一格，对建筑的理解很独到。他告诉我建筑造型不是最紧要的，建筑本身的逻辑才是关键；当建筑有其自身的逻辑后，外观就不那么重要了。跟着罗老师做了很多方案，有时候一年下来，差不多要完成10多个投标，而且基本上都中标了。投标过程中逐渐积累了自己的想法和经验，很多时候项目来了就快速吸收，然后不停地输出，如此反复。这期间建成的有两三个建筑，其他的多停留在设计阶段，而我希望有更多设计可以落地。

之后到曾益海大师工作室，接触到更多落地项目。曾大师是非常让人钦佩的前辈，他对建筑的要求近乎严苛，这是对自身的要求，也是对年轻建筑师的要求。也正是这种严苛，他设计的建筑都有很高的完成度。从曾大师身上我看到建筑要想更好地落地，就必须扎扎实实投入大量的心血，推敲每一个细节。曾大师工作非常勤奋，记得那时候他每天做方案到很晚才下班，经常到半夜，我们回家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还在画草图，到了第二天，大师的新草图相比前一稿已经换了一个新的思路，从头再来。只有不断否定自己既有的观念，才能诞生新的想法。正是前辈们勤奋严谨的态度，激励和鞭策我不能懈怠。从那时起，我开始更多地与业主对接项目，可以更直接地向使用者表达设计意图。期间独立负责了一些单体建筑的设计，也陆续建成了几个。

经过几年的历练和探索，逐渐形成了一些自己对建筑的理解。现在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独立做项目，设计上也有了更大的自由度，接触到的建筑类型更多元，尺度和体量也各不相同。机会越多，挑战也越多。以前做建筑，尤其是早期，操作层面会偏多，设计创意更多来自前辈的想法，现在则是需要独立构建自己的体系，探索一条自己的路。

做建筑设计这些年，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设计思维在自由与严谨之间穿行，就像建筑在感性与理性之间交织一样。总的来看，我感觉这是一个野蛮生长的过程，就像一株野草，自然吸收阳光雨露，吸收来自土壤的养分，努力生长，根植大地，有时也会在风中撒点小野。

鸟瞰图

景观带沿河透视图

中心媒体花园透视图△△△中南传媒设计方案COA：我们知道您参与了很多方案投标，也有过不少落空的情况，但您好像非常乐观，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支撑您一直坚持下去的？金超：工作之初，主要是跟随前辈做投标，那时候相对比较简单，只要跟着做就行了。自己开始独立负责项目之后，感受完全不一样。没有人给你托底，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构思方案，只有靠自己。这个过程开始是比较焦虑的，但它是必经之路。我们这些年参加过不少投标，失败的经历也很多。2020年，我做了中南传媒在马栏山总部基地的投标。地块旁边是一个城市公园，景观带的尺度非常大，现场视野很开阔，自然环境非常好，方案是围绕城市公园来设计的。从公园到城市，建筑随自然的想法一直根植于心，并在这次投标中得到一次释放。建筑师某一次未能实现的想法，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以其他形式再现。2021年，长沙数字科学城项目招标，这可能是近年来长沙体量最大的招标之一。建筑师平时接触的项目大多为单体建筑和群组建筑，再大一些的比如校园规划、产业园规划。数字科学城项目的体量更大，包含6个独立地块，类似城市设计的尺度。项目用地60ha，建筑面积260万m2，功能涵盖总部办公、高层研发、会议会展、算力中心、艺术中心、商业综合体、酒店公寓等功能类型。对我而言，项目最大的难点在于大：尺度巨大，超出了以往做建筑的经验。项目功能也很复杂，涉及规划、交通、建筑、景观等多个专业。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参与项目的设计人员近20人，但是压力依然很大，我除了要完成整体方案的构思和创意，还要合理安排各专业人员的工作，保证时间节点和设计质量。那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全身心都扑在项目上。通过团队的努力，我们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虽然最终没有中标，但通过这次磨练，积累了超大型项目设计的实战经验，也提升了团队的整体实力，每个人都有所收获。只有通过有挑战的投标竞赛，才能充分激发自己的潜力，才能看到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很早以前看过《安藤忠雄连战连败》，是安藤忠雄写自己多年来参加竞赛投标的经历。大师如安藤忠雄，做了数十个投标竞赛，其中中标的也是少数，他自嘲为连战连败。所谓连战连败，我理解就是在失败后有勇气在下一回合中继续战斗，不言放弃，越战越勇。从那时起，我深感乐观精神的重要。一次投标竞赛，结果很重要，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其实有时候投标竞赛会让人上瘾，因为结果未知，反而可以放手一搏，而这种未知的挑战，能带来更多未知的精彩。

整体鸟瞰图

中轴线鸟瞰图

次轴线鸟瞰图

设计分析图

设计分析图△△△长沙数字科学城设计方案2实践检验建筑COA：方案投标可以在短时间内碰撞出很多精彩的思维火花，那您对于建筑实践有什么样的看法呢？金超：建筑是一门关于实践的科学。每个建筑师都希望自己的设计可以落地，实践是检验建筑的最好标准。一个设计方案，想法再天马行空，没有建成，就只是一个构想。我一直认为，一个100m2的小房子建成，比一个100万m2的概念方案更具现实意义。建筑是为了解决问题，所以必须从实际出发，成为现实中的一部分。建筑一旦建成，对周围环境都会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这是由建筑的物理属性决定的。虽然有很多方案一直停留在图纸上，但幸运的是断断续续也建成了一些。只有经历建造的过程，站在混凝土前，建筑师才能真切感受到建筑的意义，这种感受是图纸无法替代的。申亿智慧工厂，对我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建筑。建筑师都希望业主能认可自己的设计，但往往事与愿违。由于专业或其他原因，大多数业主都不理解建筑师的想法。很幸运我遇到了，申亿智慧工厂业主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他们并不想要一个传统模样的工厂，希望可以做一个不一样的智慧工厂；更重要的是，他们愿意付出更多的精力和资源做好这个建筑。建筑能够顺利地从方案到建成，建筑师的图纸只是一方面，业主的作用其实更大。一个建筑的落地，最有成就感的可能不是建筑师，而是业主。建筑不仅仅是建筑师的孩子，更是业主的孩子。申亿智慧工厂项目，是我和建筑师朱琳一起完成的，业主给了很大的自由度，让我们可以尝试不同以往的思路去做。从流线设计开始，我们就达成一致，突破传统，置入一条橙色的空中流线，串联起园区的所有建筑，希望通过连廊为单调的园区增添游乐的趣味。在早期的方案中，所有建筑立面都是采用穿孔铝板，而在最后实施阶段，考虑到园区的使用功能，从节省成本出发，穿孔铝板立面只用在了研发办公及食堂宿舍等几栋建筑上。其实我一直在尝试穿孔铝板的立面做法，从早期的湘江涂料集团办公楼，到中车田心幼儿园，都使用过，但效果均不理想。在申亿智慧工厂项目上，我们前后做了10多个样板，对比之后最终选择了现在的效果。穿孔率和孔径大小的不同，室内和室外的视觉效果都会有很大差异，项目呈现出来的效果总体是达到了设计预期的。

厂房建设实景

厂房建设实景

办公楼正立面△△△申亿智慧工厂

COA：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项目也是您近年完成的建成项目，可以谈谈这个项目的设计构思吗？

金超：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项目是几年前的项目了，2016年设计，2019年建成，设计获得湖南省优秀工程勘察设计二等奖。项目是在毛湘瑾毛总的带领下做成的，曾益海大师也提了宝贵意见，我是项目的方案主创和执行负责人。这是一个改造项目，主要是建筑外立面和室内装修的提质改造。

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在20世纪90年代建成后一直是长沙蔡锷路上的一座地标，经过20多年，整体外观和内部装修都比较陈旧。接到任务后，我们重新审视建筑的定位，因为周边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在和项目仅有一路之隔的正对面，就是长沙市目前最高建筑国际金融中心IFS，在400多米高的国金中心前，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不再是地标。所以设计重点思考，在这样一座城市的最高建筑旁边，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建筑，才能匹配其特殊的身份，并让它焕发新的生机活力。

关于项目定位，我们做过一个形象有趣的类比，如果把国金中心比作一颗新升起的巨星，那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应该是一颗不变的恒星。它屹立在繁华的长沙市中心，任周围城市变迁，依然保持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国金中心的立面采用当下超高层建筑中使用最广泛的单元式玻璃幕墙，故我在设计策略上采用反衬方式，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不能再做成一个玻璃盒子。我们将建筑东西立面设计成花岗岩石材幕墙，以国金中心的玻璃幕墙作为城市底景，以虚衬实，形成反差，强化出建筑的雕塑感，凸显项目的历史厚重感和沉稳气质。

东立面人视角度

北立面人视角度

人民银行与IFS

蔡锷路裙房立面△△△中国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3建筑追随环境COA：建筑是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您在做设计时，是如何看待建筑与环境、建筑与城市的关系？金超：建筑不是孤立的个体，建筑应该追随环境。建筑是供人使用的，除了解决物理上的需求，还要考虑情感和精神上的需求。人与人、人与外界环境之间是有情感连接的，如果无视这种连接，那就是把人当做机器。如果无视情感的连接，那么建筑就会沦为居住的机器。如果只是粗暴地停留在解决功能和形式层面上，那建筑就只是一个工程。建筑应该追随环境，无论是城市人文，还是自然环境，应与周围和谐共生；应该以环境为指引，自然而然地成为环境的一部分，就像是从大地里生长出来似的。所以做每一个建筑时，我都会提醒自己尊重场地，回应场地。COA：很喜欢您做的浏阳矮桥小学设计，给人感觉温暖和活跃，当时为什么想到这样设计？金超：我们首先要考虑项目的使用人群，都是学校，中学和小学的气质是不一样的。中学生相对来说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小学生则比较活跃，他们喜欢奔跑、嬉戏，所以项目主色选择更活跃的橙色，这与小学生的性格关联度更高，也更契合小学生的气质。用地东面有一个非常大的湖，所有的教学用房都是以这个湖为核心展开，层层退台，让小朋友在玩耍时能够最大化地享受湖面开阔的视野。原始场地中有一座小山包，在满足使用需求的前提下，项目方希望对山体的消减最少，尽可能保留山体。场地沿城市道路一侧的标高低于道路标高，考虑到家长接送小朋友停车的问题，正好可以作为半地下架空停车库，车库上方为足球场，这样可以减少土方开挖，节省成本。方案整体构思为“书山湖院”。“书山”：最大程度保留原有山体，保留场地记忆；建筑形态采用曲线坡屋顶，从湖面看过来，建筑之间形成山峦样层层叠叠的关系，它们之间围合出大小不同、各具特色的院落，一个院落就是一个小小的书院，面向湖一侧，形成“湖院”。靠近湖面的建筑设置叠台，尽可能地减少对湖景的遮挡，让每个高度都能有更好的观景视野。现在很多学校都是封闭式的，与外界缺乏交流，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而孩子们的天性是玩乐，所以我们希望空间尽可能有趣，把校园设计成游乐场。书院之间，平台上下，都以环境为指引，让建筑追随山水，拥抱自然。

整体鸟瞰图

沿湖鸟瞰图

夜景透视图

田径场透视图

内庭院透视图△△△浏阳矮桥小学设计方案COA：星沙中学扩建项目在设计上是如何考量的呢？金超：这个项目目前主体已经完工，包含1栋教学楼、1栋食堂与体育馆的合建。项目用地上原本已有几栋老旧的教学楼，年代久远，校方决定拆除重建。教学楼的设计重点是考虑把开放空间释放出来供学生使用，让其成为公共空间的一部分。建筑内部的楼梯通常只是为了解决上下楼，楼层之间缺乏交流，我们把楼梯设计在建筑外部，小朋友在楼梯上就可以和其他班级的同学打招呼，增加接触和交流的机会。这样的设计除了满足基本的消防疏散外，还能成为一个公共交流的场所，提供更多社交发生的可能性。食堂体育馆做了很宽敞的室外直跑楼梯，学生不需要到食堂内部坐电梯或走楼梯，而是从建筑外楼梯就能直接到体育馆打球或看球赛。另外我们在体育馆设计了室外大平台，在平台上也能看到足球场上的比赛。建筑通过室外楼梯和空中平台对学校的公共场所，包括广场和足球场进行响应，让建筑和环境与使用者能有更多的互动。我一直在反思，校园现有的封闭空间模式是否就是存在即合理的，设计是否可以改变学校的一些现状和固有模式，带来新的变化，比如更开放更包容的场所。我想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我们小时候上学没有这样的环境条件，而现在有机会给小朋友们设计一个更自由的空间，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做这样的探索和尝试。

食堂体育馆田径场透视图

教学楼透视图

教学楼建设实景

食堂体育馆入口透视图

食堂体育馆建设实景△△△星沙中学教学楼、食堂体育馆

4从嬉皮到建筑

COA：您提过坚持批判性的自然设计建造，这里的“批判”为何意？

金超：所谓批判，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性设计的一个状态。

对外界、对自我进行批判，就是对已有的陈规保持敏感，对突破自我舒适区保持自觉。

建筑设计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一味使用套路做设计就是落入默守陈规的陷阱。

每一次设计，我都会收集整理大量的基础资料，研究分析，让设计有据可依，不做无中生有的设计。同时反思既有的规则是否有优化的可能，能让设计再进一步。

对于自我也是同样的态度，拒绝停滞不前，每一次都要有新的改变，这种改变是现实意义上的。

我希望建筑是立于现场的，不是空想出来的，建筑师应该站在现场，感受场地的特质，基于这种特质做出对应的反馈。

一栋建筑放在任何场地都成立，那一定不是一个基于现实的建筑。

就像设计学校，我们会先反思既有的模式是否还可以改进，既有的经验是否完备。对于不同地域、不同规模的学校，都应该有其内在的逻辑和独特性。

现在大部分的学校不是理想的状态，那理想的校园应该是怎样的，这是我们一直探索的方向。

俯视空中连廊

建筑与城市的夜晚

园区之“门”△△△申亿智慧工厂

COA：有的建筑师通过设计让空间回归自然，有的建筑师通过个性的表现手法传达独特的设计氛围。你说的嬉皮建筑是指什么呢？

金超：其实建筑师做建筑就是一种记忆回溯。童年记忆、成长记忆，生活中的所有经历汇成了建筑师的记忆合集。每个人经历不一样，所呈现出来的建筑千差万别。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内心深处一定有非常美好的记忆。好的建筑，一定是让每个人都能有所理解的建筑，能让人找到共鸣的建筑。做让人亲近的建筑，而不是让人有距离感的建筑，在建筑中唤醒人们的集体记忆比宏大叙事更有意义。很多时候我在想，建筑除了功能和形式之外，还应该让使用者身处其中时感受到快乐，让建筑成为一种享乐。因为建筑最终是给人使用的，人是建筑最本质的核心。做出来的建筑让人感到快乐，那建筑师一定是一个真正乐观主义的人。建筑不应该只有严肃的一面，也可以是随性的、粗野的，可以嬉笑怒骂、表情达意的。建筑可以是嬉皮的，做建筑的态度和方式也可以是嬉皮的。在汉语语境里，嬉皮总是接着笑脸，我想嬉皮的后面不只有笑脸，还可以是建筑。嬉皮建筑，是寻求一种乐观的目标，也是探索目标的途径，一种努力尝试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同的态度。

5功夫在诗外

COA：现在建筑专业学生毕业后，去实习或者找工作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顺利，您是怎么看待他们现在的机遇的？

金超：现在的就业环境对刚毕业的建筑专业学生相对来说的确不是那么友好，毕业即转行的情况比比皆是。而且从高校招生来看，现在建筑学生源已经萎缩，高校也在改革应对。但我觉得机遇有多方面，一方面是时代的机遇不一样。我们刚工作时听前辈建筑师也是这样跟我们说：“现在建筑行业不是很景气。”工作多年之后，回过头才发现其实当下就是最好的时代。另一方面，是个人的机遇。能进入一流的平台固然很好，但其实最重要的不是你在哪里工作，而是工作中引领你的老师，还有你自己。现在的学生能获得的资源远比以前丰富，未来人们的技能也会越来越复合。知道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坚定信念，机遇自然会找到你。建筑设计是需要一点执着和很多刻苦的事情。生活在别处，功夫在诗外。我们需要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才能获得更多。

穿孔铝板交替的光影

立面细部

立面细部△△△